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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认祖归宗(2/2)

作者:叫我郑大前

不知这份赏赐一出,对赵云而言是树敌,还是保护了。

    宾客迎完,都已落座,赵云便在这主位上道:“时逢冬至,本应是诸位同僚与家人团员祭祖之日,只是这良辰吉日实在难寻。希望能原谅则个。”

    说罢躬身,恭恭敬敬的朝周围诸人施了一礼。

    这姿态做足,再加上退了戎装身着儒家常服,挺拔的身姿反倒衬得自己英俊雅致,原本瞧赵云不起的人,也是不由暗赞一声,当之无愧的人中龙凤。

    尔后赵云便请来了祖宗牌位,至于厅中央。赵微也赶紧去内厅换了身祭服出来,非常庄重的随着周全走到厅中。

    赵云携着妻子先对着父母牌位三叩首后,便于牌位下首一左一右坐。

    赵全唤道:“现有赵姓讳微,于幼年之时不慎流落在外,承蒙先祖庇佑,寻得此赵氏血脉,重回赵氏门下,今告慰先祖在天之灵!”

    言毕,赵微恭恭敬敬的连续跪了三次,每次叩了三个头。

    期间看向牌位时,发现上写着“先严李公讳老实之灵位”,因得了赵全提醒,所以没什么惊讶的感觉。

    三跪九叩后,便站起从珠帘手上接过茶盏,躬身俯首恭恭敬敬的递给了赵云,唤了一声父亲,回头从珠帘那取过第二杯茶,递给了赵夫人,唤了一声母亲。

    赵云夫妇二人接过茶盏,用杯盖刮了刮上面的茶叶,轻嘬了一口,将茶杯放下,便算是礼成了。

    赵云起身,走到赵微身前,扶着他的肩,大声朝观礼的众人道:“这便是长子!姓赵讳微,时年八岁,为人沉稳机敏,借今日之礼,现赐其字为咫尺。虽幼时失散,但今日得回,取放佛天涯咫尺之意。”

    此时堂中众人,包括赵夫人都吃了一惊,但随即想了想这咫尺二字的发音,便有些释然了。按习俗,男子只有在二十岁行冠礼时,长辈才会赐字。即使早些,也不会超过十二岁,现下这孩子才八岁便赐字?这是要把赵府将来放在他肩上吗?

    厅中大部分客人才不管这些家务事,虽然吃惊,但是起码的礼数都还是做到了。其中也有些许人在低声嘟囔些什么,比如那个名唤宋熹宋元晦的,低声嘟囔:“果真是无知莽夫。”

    赐完了字,赵全领着赵微回内厅更换常服。而赵云也是在厅中说:“冬至日耽误了大家和家人一起团聚吃饺子,赵某人先赔个不是。今日赵某人先请大家吃饺子,随后我们再开席!”

    个别性子开朗,交游广阔的,例如宋熹身边的余眺余山南和余望余海东兄弟二人,在厅中便哄闹的嚷起好来。

    每人上了三五个饺子,搭配好油碟,吃完便撤下了,然后进行正式的酒席环节。

    期间赵云领着赵微挨桌的敬酒,赵微是头一次参与这样的社交场所,也是头一次接触当朝的些许高官。

    有些人笑着朝他示意,唤一声“一表人材”,或者“少年才俊”之类,但也有些面露不屑或者鄙夷。

    他看赵云都是全当看不见,他便也只用微笑应对。

    敬完了酒,赵微也就下去了,这个席面,他是上不去的,就连诰命夫人都入不了席,何况是他。

    饿着肚皮,问赵全讨要了些饺子垫垫肚子后,趁着酒席正憨,赶紧把李纲送的书抱回自己院子,待会儿结束,他可是还要陪着赵云一起送客的。

    余眺和余望二人,吃了个半饱,便告罪一声寻茅厕来了,路上正说着话:“毕竟不是诗书传家,敬酒居然离了自己席来,确实有些不成体统。”

    便看见刚才朝自己敬酒的小兄弟,抱着些东西匆匆离去,二人来了兴致,便道:“走,跟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就瞧见他快步朝着东边院子行去,二人也疾步跟上打算一瞧究竟,待进了院门,那小兄弟似是没拿稳,“啊哟”一声后,手中东西掉了地,这二人一看原来拿的是书,登时没了兴致,笑道:“我以为偷摸拿了什么好东西呢。”

    此时赵微也闻声望见了二人,规规矩矩行了一礼道:“不知二位余叔叔这是在?”然后就赶紧把书拾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兄弟二人咦了一声,对视一眼到:“咫尺小兄弟居然记得我等姓氏。”

    赵微回:“来客名字相仿的着实不多见,于是便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余眺哈哈一笑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
    说着扭头便瞧见了院中雪地上那幅画,咦了一声,道:“海东,这画比你如何?”

    余望便也走了过来,欣赏了一番道:“我怕是画不出这等神韵。”

    说完哈哈一笑,继续道:“院中这银杏树我应该画的出来,就怕是院子不够大了。”说罢又哈哈笑了几声。

    余眺听懂了余望言下之意,也是哈哈笑了几声。

    接着便看见了角落里那段长短不一的诗句,先是一愣,凑近又仔细瞧了次,又哈哈笑了起来:“小兄弟倒是个妙人。”

    赵微抱着书,不好行礼,只好微微俯身笑了笑。余望闻言也凑了过来,笑道:“最后一句是没想好吗?”

    赵微笑道:“我更喜欢这第四句。”

    余眺面露惋惜之色,扭头问向余望:“海东要不你给补上第四句?”

    余望笑道:“兄长又抬举我了。”但是身体却开始来回踱步,沉思片刻,道:“要不,改作,唯有暗香来?”

    这五个字一出,赵微吃了一惊,端详了余望片刻,发现没什么不妥,甚至面上还带了一丝的洋洋自得,应该就是刚刚才想出来。

    余眺笑道:“墙角一枝梅,凌寒独自开,遥知不是雪,唯有暗香来,前三句虽然不错,但也算寻常,得了这最后一句,如画龙点睛,妙极妙极,海东诗才颇有我当年的风韵。”

    余望也笑道:“还不是因为兄长洪福齐天,引天下才学尽入我胸,不然我哪里想得到此类词句。”

    二人互相揶揄,赵微看的有趣,也笑起来,道:“余叔叔的诗才小子也是佩服之至。”

    余望笑道:“你也来消遣我,明明你也有好词句,却不拿出来。你刚才那吃惊的模样,莫不是咱俩想的一样?”

    赵微连忙否认。余望见赵微这神情,也有些惊讶:“莫非还真是一样?”

    赵微更加不认账,连忙道:“小子才几岁,哪里想得到这个。”

    余眺在一旁道:“咫尺小兄弟说的也不错,他若是写出了这第四句,诗才可比你厉害多啦!哪里还能名声不显。走吧走吧,为兄内急得很。”推着余望便离开了东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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